2009年11月11日星期三

【盗墓笔记/瓶邪】晨·起 (H,慎)

直到现在我还有点回不了神:刚把打好的蛋液放回流理台,刚准备开火热油锅,一转身我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起床的闷油瓶掐着后脖子摁进怀里了。粗气都没容我喘一口,他的唇舌已经登堂入室,闯进我的嘴里狠狠翻搅起来。

我和他这种烈度的接吻,虽然不常有,但也不稀奇。男人嘛,总难免有失控的时候,对方又不是姑娘,下手没个轻重也是常事。可是这次有点奇怪:清晨6:45,平常他好梦正酣的时间。和往常一样,我早起开店,他例行昏迷赖床。平时是待他清醒,捎上外卖来店里吃午餐,饭后换我打盹小憩,由他来应付八月西湖午后那汹涌的游客人潮。今天这位祖宗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而且,惊人的热情。

这哪里是接吻?!分明就是野兽吃人!我感觉到舌头背面有一道伤口,应该是擦到他的牙齿时被磨破皮。嘴里没什么血的味道,当然也没大碍。只是被他箍在怀里的架势弄得我有点窝火:“扯淡!有种的你放开我!……老子又不是不跟你做!”

闷油瓶啃咬的动作一顿,僵了几秒钟以后,手臂也松开了。平时冷冷淡淡的眼神此刻带着点挣扎般的情绪,看得我一阵心慌。顾不上擦淌了一下巴的口水,我一把拉住想转身离开厨房的他,硬是拉他旋了半圈身子,与他面面相对。顺势双手环上他的腰,我小声问:“出什么事了么?”

“……”

好吧,是我的错。他闷油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从嘴里套出来话?!可是我吴小三爷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我环在他腰后的手掌滑进他的T恤,在他有些薄汗的皮肤上缓缓向上抚摩,锲而不舍地用我最有耐心的声音低声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闷油瓶不看我,只是垂着眼帘专心致志地数地板砖缝。我手掌下的脊背体温微凉,肌肉群在我掌心拂过的时候有些束紧的跳动,纠结紧张。

不知怎么,我一阵心酸:他想得多,很多时候我都参不破他的焦虑。一句‘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曾经一度让我这个废柴闭了嘴,只有相信他跟随他,仅仅是为了那句‘吴邪,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即使是现在,他不开口,我也不愿逼他——见过他刚从陨玉里出来时的样子,我发誓愿意用自己所有泛滥的好奇心去换他无病无伤地停留在我身边,过安静平淡的日子就好。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一边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一边苦笑着说:“不想说算了。去洗脸刷牙出来吃……”话没说完,我刚从他衣服里抽出来的手就一把被他紧紧攥住,奇大的力气往他另一边身侧一带,空出来的只手勾住我的腰——我被他翻了个面,背对着他再次箍进怀里。

如果刚才他只是微不可查的战栗,那么现在就是用尽全力一样的那种不加掩饰的颤抖。他的胸膛用力向我的脊背压下来,炽热紊乱的鼻息喷在我的耳廓颈侧。混在这烫人的喘息里,冰凉湿润的吻印下来,激得我一阵腿软,连忙前扑踉跄几步伸手撑扶住流理台,抑制不住也不想压抑地呻吟出声。

一大清早的,都是男人不说,对象还是他闷油瓶,我的身体反应无比诚实,瞬间被他点燃。被他一手抓住T恤的一角向上拉起,我转眼被他扒成赤膊,下面的动作一如每次的激爽——我们对对方身体的熟悉,远胜自己。他的动作不再像刚开始的暴*虐强硬,现在的这种急切带着焚人心神的欲望,在我的身上四处煽风点火,所作所为只是想取悦我。滚烫的噬咬厮磨用力不大,但是精准得吓人,所有我知道和不知道的敏感点一一被他照顾到。他的牙齿划过我的肩膀脊梁,一路向下,以前数次冒险换回来的缝缝补补的身体,在他的唇舌下,每一道疤都变成了利器,把我钉死在情欲的火海里,解脱不得。

与此同时,我那已经抬头的胯*下,早就被他解除了束缚,在他手里滑动着胀大。那份快感明晰尖锐,我忍不住用力撑起肩胛,身体尽力向后舒展开来。不料这一动作扰了正在啃我腰眼那条长疤的闷大爷的性致,换来他扬手朝我屁股上啪啪两掌!我正沉浸在他‘黄金右手’和腰眼上越来越浓稠的享受里,结果被他这两巴掌生生惊醒了大半。

任何雄性生物被中途泼了冷水,反应应该都相去不远。我愤怒地扭头哑声就骂:“你他*妈的……”但是眼前的闷油瓶,我后半句话再也出不了口。欲望烧燎的脸上不自然的红晕着,他平时一付睡不醒模样的眼睛,此刻亮得我不敢直视。这些都还好,真正让我心惊的,是他的神情:情动的焦灼和哀凉的惶恐,交杂呈现在他脸上。动人心魄,却一闪而逝。

我正在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就见闷油瓶对我很淡地笑了笑,干脆利落的蹲跪在我用身体和橱柜搭起来的小空间里,两手握紧我的腰侧,低头就把我的胯*下之物含进嘴里去了!

“嘶——”
我本能的伸手一把攥住他的头发,也不知到底是想把他的头往前按还是向外拉。喉咙里一个没忍住,‘唔’地一声低叫出来,那温暖湿软的触感,把我的眼泪都逼出来了,好爽!我视线模糊地瞪着身下闷油瓶不断前后耸动的发顶,他卖力的样子让我心下松软的一塌胡涂。舌尖撩过柱身,牙齿轻嗑过肉球,软滑的喉口裹住我,借着吞咽的动作裹紧、放松。这销魂蚀骨的触感已是折磨,给予的人又是我恨不得九九八十一难求回来的男人,我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撑多久?!快到临界点时,我忍不住抓紧他的头发狠狠向前挺了几下身,本来想抽出来,却被他握紧我的腰给阻止,只有在他嘴里缴械投了降。

解脱过后,我一下子软了下来。喘着粗气瞪着他好像吞咽着美味一样咽下我的东西,再像意犹未尽的样子吮裹清理好我的小兄弟,我觉得我的呼吸又变紧了——他娘的,谁把这妖孽造出来的?!老子早晚死在他身上!

整理干净我的下面,闷油瓶直接替我把挂在大腿上要掉不掉的裤子扒下来,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我们用习惯的方式拥抱彼此,就像左手牵右手一样,熟悉又自然。


如果说这几年出生入死的下斗经历对我来说有什么重要的意义,我觉得是我终于懂得了‘秘密,就让它永远是秘密;与己无关的,就不要陷入其中’的道理。但是要问这几年来我最大的惊喜和收获,可能就是捡了眼前这个男人回家,并且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

他的手在我背后上下抚摸,力道不轻不重,感觉无关欲念,只为安抚和贴近。他侧脸贴近我,知道我不喜欢在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所以只把吻贴在我的唇角,接着辗转奔了我的耳朵去了。不用牙齿,只是那两篇薄唇的含抿,我就觉得自己再一次快要熟了。他一直没有得到纾解的硬*挺就抵在我的胯*下,顶着我渐渐硬起来的小兄弟,挤压磨蹭。我顾不上理会他的手指捏上我乳首的锐痛,喘着粗气就去解他的裤腰——娘的,他的短裤被体液打湿,布料在我的命根子上蹭的真他妈痛!


我刚把他那二两肉从裤子里解*放出来,闷油瓶就揽着我的背一把将我掼趴在流理台上。从他刚才脱了我的全副武装,我就知道他今天想要做完全套。要是在平常,我肯定不愿意。可是看到闷油瓶今天反常的样子,我就妥协了。他把一条腿别在我分立的双腿之间,用胯骨把我顶在台子上,这是一种兽类摁住猎物或交配对象的姿势,防止身下的动物逃脱。我懒得多说,只能直起上半身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动范围里找油质类的东西,充当润滑剂。可是翻遍了橱柜也没找到我家油瓶。忽然想起刚才想要热油锅,食用油早就被自己拎到炉灶旁边去了。于是顶顶身后刚把自己脱干净的瓶子,让他去把油瓶拿过来。谁知身后那人非但不去反而把我挤得更狠了一点,我的命根子被挤在台沿下边,硌得难受,我再好的脾气也被撩的炸毛,正想回头骂人,突然觉得后门一凉——一根裹着冰凉粘腻液体的手指就这样顶了进来,我一哆嗦,瞬间缩紧了肌肉。道上名贯江湖的发丘中郎将的奇长手指,正在我身体里用熟悉的套路和习惯的动作碾转抠磨。我一边尽量让自己放松,一边疑惑:这粘粘的,什么玩意?

哆哆嗦嗦被闷油瓶开发了几下,他倒是出奇的有耐心,反而是我被逼的烧红了眼。咬着牙挤出来一句‘行了,进来。’,就感觉身后的指头抽出来,身边另一侧的台面上嘭地砸下来一只碗,下面,闷油瓶那根家伙就顶在我身后,缓缓插了进来。我实在好奇身后那粘腻的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什么,勾头一看那碗,我差点没暴走!这是什么?!这是我刚才打好,即将下锅的蛋液啊!!!

显然,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我也没那个脑容量在这种时刻想得起来发飙。当他的抽*插频率越来越急切,我也开始发疯似地疯狂向后耸动着迎合他。臀肉和囊袋相撞的声音清脆中有夹杂着咕叽咕叽的水声,越发烧得我和闷油瓶几近疯狂。

如此癫狂的情绪显然不是‘长久’的保证,我和闷油瓶很快就感到那个微妙的快感开始顺着脊椎攀爬,于是心照不宣的愈加狂放的厮磨顶弄。我那个藏在内壁里的小栗子,几经闷油瓶多加照顾,现在也让我的胯*下湿粘一片,那根坚挺被闷油瓶握在手里套弄*着,让我‘被欲望掐住脖子’的难耐几乎无法忍受。当最后那个登上欲望顶峰的时刻来临时,我那声长长的呻吟被基本上同时达阵的闷油瓶凑上来吻住,生生被他吞了一半过去。


我跟闷油瓶这么一通折腾,再回过神来,阳光已经从厨房的小窗子里射了进来,8月的天气闷热难耐,趁清晨凉快开火做饭的想法只能是想法。

水汽蒸腾的浴室里,我撑扶住墙把自己拗成一个怪异的姿势,闷油瓶蹲在我背后一手莲蓬头,另一手用两指伸进我后门里,引流。

无论做了多少次,无论做多么充分的准备,我对肛*门性*交这种方式始终有无法消失的违和感。根本不是性器官的地方被强行进入和摩擦,结束性*爱以后,总会有屁股里夹了个小球的异物感觉。细小的裂伤和充血红肿会让我难受好几天。如果不用套子又射到里面,这泄洪引流的善后工作像一场酷刑一样让我羞耻又厌烦。自从他某一次发现我事后洗澡洗那么久是为了清理善后,这个工作就被他正式接手了。自己咬牙摆成那种奇怪地姿势,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被撑开,我每每到这个时候,都有砍人的冲动。先前被他弄进去的东西,现在流出来的速度慢到让人抓狂,更把这场酷刑变成拉锯战。很是折磨人。

往常的这个时刻,我会没话找话的跟闷油瓶聊天。虽然闷大爷他不一定有兴趣回我的话,至少让我自己唠叨一下换换脑子、转移转移注意力。可是今天就比较反常了,我还没开口,他先说话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一愣,差点当自己幻听,还在想:最近好像是有点虚,不知道幻听是不是早衰的症状。转念一想才明白,原来这句话是回答我早上那句‘你怎么了’
闷油瓶不管我有没有听懂,就像以前我自己唱独角戏的样子,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梦见我死在斗里。”隔了半天,就在我犹豫着催他的时候,他声音很低,接着说:“后来,你结婚了。”

我脸上一抽,问他:“然后呢?”

“……我醒了。”

我有点想笑,还没等我嘲笑他没有讲故事和聊天的天份,就听见他接着上面的话轻声说:“是被吓醒的。”


我的心呼地一沉,突然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原来他一直跟我最初时一样,每天都在担心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会不会是一场美梦,也许某天一觉醒来,再也分不出哪边是梦境,哪边是现实。如果这样平凡的相守是梦,我能不能请求这个梦不会醒;如果这种有人陪伴的现实是真的,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确切的保证,让我不再为真实性有疑惑。这也是我曾经的经历,这份心情我再理解不过。

我伸手探至身后,抽出还在清理蛋液和精*液的他的手指,转身面对着他蹲下来,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哑声说:“我保证,你现在经历的是真实的。我们只要认真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


我和闷油瓶在水雾缭绕中交换了今天第一个温暖从容的亲吻。莲蓬头躺在我们脚边,温热的水从我俩的脚趾缝里流过。

当真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KUSO恶搞的尾声


-当晚-

“晚饭想吃什么?”
“……蛋炒饭。”
“…………换一样。”
“不行么?”
“……今后一个,不,两个月!我不想再看到鸡蛋!!!”
“……”

吴邪从此以后,再也没吃过鸡蛋羹。当然,闷油瓶也没得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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